椰鸽

Don’t bargain with the barbarians.

对倒


6k小小微电影 一股气憋出来的情绪放负作 重度烟火气的两位社畜邻居的故事


劈腿x小三 劝退 慎入


平行线叙事注意 0交集注意 不洁注意 qgz注意 含两岸成分注意




以下


雨琦住在鲗鱼涌海山楼,一厅一房,入租的时候不巧遇上楼市升幅,美名面向东南风水好,吉屋的缘故加了一成租金。楼上终日有事要修,磕磕绊绊从不间断。


米妮就住在她楼下,碰巧雨琦离家比回家的时间要多,倒也樂得清净。只是卧室窗户朝着后巷,偶尔夜归青年临时起意,金米妮宁愿多缴电费也得把窗口式空调打开,狂野的声音穿透力够大也穿不过关上的窗户。


好在夏天一天比一天早到,一二月天时春的余韵还笼罩在这片沿海城市,可待那余韵一过,便陷入了漫长的人间炼狱。 新闻台左上角总挂着一团小小的火焰,下面主播冰冷的声线不时报导者市民中暑个案,从八岁到八十岁,无一幸免。 不开冷气活不过,米妮每一次都是这样说服自己的。


她们不曾碰面—不如说,碰了面也不知道。一到夏天米妮就躲室内,感受冰凉冷气的浸润。 阳光在木地板投射的光线,连温度都得消融。雨琦生活不算整洁,但也不过分,起码冷气坏了会找人修,衣服过了水才晾,没机会让米妮借着投诉上门跟她碰面。早出晚归,听歌不外放,她们太守规矩了,所有爱情小说的情节都没机会拿到现实上。外面炎热异常,里面人工冷气凉爽舒适,透明窗户像是块无形的隔膜两个世界分割开来。 一幢旧式公寓,共有九层,每层四十八个单位,一共四百三十二单位。 而在这四百三十二个单位中,邻居们做着同样的事,窗户关严,各有各做,互不相干。






人的条件倒没住的差。雨琦是金融杰青,米妮是头版记者。昨晚3点才热的冷冻披萨今天早上7点正就换新一套正装,到餐厅的卡位落座。侍应生端上咖啡不久米妮也推开餐厅的门,来到雨琦身后的卡位。她们背对着背,连背对的位置都是斜的,靠窗户的座位被雨琦用来摆包。雨琦的咖啡没放糖,米妮的苹果派没热均匀。外面汽车来回,她们一个点开手机整理材料,一个打开笔电复稿。


然后她们同时收到了来自同事采访的通告。


所以雨琦站起来,米妮也站起来,各在自己占有了15分钟的桌留下半份饮料和食物。


一个电视台嘉宾,一个电视台采访记者,几乎连拍摄时间都是重叠的,只可惜一个在三楼一个在四楼。


四楼厕所坏了水管。米妮唯有换到三楼做临场准备。她一进了厕格不久,旁边雨琦就出了来。走到镜子前洗手补妆,然后拍拍脸蛋,跟自己道加油。




客户晚上九点后才有空。雨琦周旋在老板之间游刃有余,照例先开饭局,然后谈品酒、谈富豪、谈明星,最后谈的当然是生意。她不知道旁边的旁边,旧楼消防设施状况恶劣导致火灾的事越演越烈,消防员采访时被摄影师拍下了好做新闻插图。米妮撰稿的时候,不知道她楼上的邻居,就在照片边不起眼的一隅。


在咖啡店里米妮碰到了旧识。认识的时候她们还没来香港,在学校住同一个宿舍。说是旧识其实也多年没见,纯粹客气才坐一起缅怀青春,不过尴尴尬尬,烂头也烂尾。讲了些过去的趣事,讲了些道不清就由着过去的坎,她便告诉米妮,自己要结婚了。米妮抿嘴笑着道句恭喜,被问她最近的感情状况的时候,她别过视线,含糊其辞。




分别的时候,旧识意味深长地祝她幸福。




昨晚谈得起兴,老板给雨琦尝遍所有新进货的红酒后带着改装的兰博带雨琦游遍整个新界区,车身压低不止排气孔还特意改窄,偏要车响得让整个大西北都听见。她凌晨才回的家。




幸好是周末。女友不在家,雨琦拿着垃圾袋站在后巷,盯着结里露出来的半截条纹领带一动不动。唐狗从一角闯入视线,朝雨琦摇头摆尾。雨琦蹲下身摸摸牠的头,捏捏后背,逗逗下巴,把拉开易拉环的罐头放牠面前。她不知道,在她昨晚跪在厕所把胃底的酸液吐到馬桶里的时候,米妮在楼下,因为新买的高跟鞋刮脚而停在半路。到便利店买创口贴的时候,从货架的玻璃后看到了唐狗。于是她又买了一盒牛奶,蹲在后巷在狗的头顶用食指划了个圈,在牠乖乖坐下的时候才撕开牛奶包装。




星期六的早上10点,雨琦想煮荷包蛋发现没蛋,楼下的米妮想泡麦片发现牛奶忘了买自己的份。


所以雨琦下楼,米妮也下楼。米妮住得比较近地面,先和熟食档老板打招呼。不久雨琦来到她身边,点了个饺子。


买的人不算多,多的是途人。两个人挤在熟食档的簷蓬下,身后人来去匆匆。


手机几乎同时响起,两人几乎同时低头,一个一整排配对软件对象发来信息邀请她登门拜访,一个没设联络人的号码在干净的聊天室留下第一个对话告诉她今晚会登门拜访。


牛杂和饺子同时搁台上冒着带香味的烟。两人并肩站在熟食档前,低着头看着手机,一手打着回复文字,另一手伸到枱上,一时摸不准位置。瞥一眼又低下头去,手摸了又摸,差一点就碰到了对方的手,好在最后都抓准了位置,一个抽着塑料袋一个拎着底渗油的纸袋,各自朝着相反方向离开。


雨琦换上了比较轻狂的背心和热裤,米妮换上了淡雅的连衣裙。到时针擦过十二时正雨琦捡起床上的外套穿上,米妮背对着他,无声地曲起了双腿。





雨琦有驾车,但看到靠站的红色小巴时却转念上了去。车上寥寥数人,她来到尾二上一级的位置坐下,点开手机让约会的对象明早把车驾回她的家,然后退出去,点入音乐页面,用耳机将自己和外面的世界隔绝。


小巴司机又超速,车身不止摇晃,她看向在玻璃上自己的脸,可惜现在已经灯火阑珊,没什么可以辉映的。


米妮在打电话。父母总是一声不吭不就打来,怕影响她工作,挑的都是夜晚。米妮抱膝在床头,跟他们道近况,她说她过得很好,不用担心。父母说看过她的专栏,米妮说知道了,还叫他们不要在社交软件上四处张扬。谈到探访,每次米妮都说自己回去泰国,而不是他们来香港,于是父母问她的另一半在哪里,下一次一并带来。米妮发现自己的手一直放在床上,可是床褥已经不再下陷,也早已失了温。



她说她过得很好。





雨琦站在橱窗玻璃前,她和自己的倒映一同看向贴在上面的“光荣结业”。她记得以前下班后会和同事用剩下的罐头红豆和炼奶调红豆冰碰杯喝,那时一顿下午茶20元有找,那时冻饮还不用加钱。她和打工认识的一个台湾的交换生玩得很近,还租过工厦单位一起夹过乐队,拿着漏音麦克风扬言成为下一个乐坛巨星。台湾女孩爱打麻将,赌输了又赖账,被恶言要挟别恃着自己能回台湾避债,知她住桃园,迟早上门找人讨债。被她嘴回去,说她回去以前一早能赢到全部人倒过来欠她钱,到头来拍拍屁股赖掉的撸串啊糖水啊还不是雨琦帮她付的。


那时候的扭蛋5元一个。她们投了一个又一个,拿到了喜欢的把其余的一筐子送给保安,一下子逃到电车上。她们在尾二的位置打闹,闹着闹着就接起吻来。


她们说过以后就一起开一家茶餐厅。可是她毕业后就回到了台湾,毕业后她们没再联络。乐队一个都没联络。有些闹翻了,有些纯粹没联系上。有家乡的回家乡,这里是家乡的的人却都走了,就只有她这个离乡别井的人留在了这。如果她们还有机会相见的话,雨琦会跟她说,现在茶餐厅已经不兴时了,要开就开咖啡店,还是集团连锁式的那种。跟着迟暮的老人的玩意迟早被社会淘汰。





茶餐厅旁边就是咖啡店。米妮和相亲的对象谈着各自的事。他爱笑大方,说的还是熟悉的家乡话,没拍戏和小说说的那么差,交谈之间米妮难得享受到轻松愉快的时光。




雨琦踩过抛蜡的云石地板,来到餐厅二楼的露天观景台提早一个月才能预约到的座位。她看着维港一盏盏亮起的光,那么拥挤,那么绚烂,映在底下随填海越发变窄的海港,天星小轮划过也划不开。这应该是个充满希望的地方才对。遍地黄金,她老人家当初就是看中了香港这个名号,殊不知这里的黄金有两个意思;于是他吃了灰,不炒楼市炒股票,结果欠下了大笔债,雨琦比他会赚钱的道理,独自成了一家之“柱”;有钱安顿他,却因此没机会给自己搭个安乐窝。


玫瑰花瓣有几片掉了,杯里的水换了一杯又一杯,蜡烛都烧到底了,中间溶慢了就溢到外边,好像眼泪流得一塌糊涂。雨琦看着红酒,一刹那想起牛扒切开时流出的血水,不由感到一阵反胃。其实她不喜欢吃西餐,正如她爱向日葵不爱玫瑰,也不喜欢蜡烛,因为小时候被它烫出了疤,现在欲盖弥彰拿柴犬纹身权当无伤大雅玩笑般的掩饰。曾经她以为自己爱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是她努力换回来的,不是吗?



服务员不知道要不要为她换新蜡烛,委婉地问她另一半在哪里。



她的另一半去哪里了?










相亲对象送米妮回家,在楼道里告别时他凑上去吻米妮。她闭上眼,睫毛却不听话一下下地跳动。被胡茬刺到的触感让她想起了另一人干净的下巴。她发现自己根本配不上这个男人,她推开了他。她怎能这么自私呢?这个男人可能是爱她的呀,她自己又是为了什么呢?




她跟他说对不起,他也体贴,拍拍她的肩,说以后有空还能多聚聚。



米妮上楼,看着升降机上升的数字,心跳突然剧烈地跳了几下。她回过头跑出了大厦。她在街上四处顾盼,听到熟悉的声音就回首,又好像追着一个模糊的身影跑出几个街口。




父母问,她的另一半去哪里了?




她的另一半去哪里了?






所以雨琦离开了,米妮也离开了。她们同时站在马路的两端,红绿灯一转色,她们和其他人默契地迈开步伐,各背負著各自的故事和忧愁,沿著横向的斑马线画出一道道垂直的平行线,彼此对冲卻能巧妙地互不相撞,顯出了一种混乱的秩序。




她们在阵阵吵耳的交通灯响乐里擦肩而过。





雨琦到了酒吧,米妮回了家。雨琦先和dj勾肩搭背,切了歌以后发现自己根本没力气上台,转而来到酒保面前,点了一盤shots。


dj想送她回家,但雨琦罢罢手,摇摇晃晃一脚踏上清寂下来的夜市。她上了计程车后座,司机是个中年男人,似乎驾夜班已经有一段时间,贴心地为她拉下窗户,让清凉的新鲜空气涌入来。又说年轻人不要这么耗身子,不然老了有她得受。


雨琦借着酒劲和他打了几句趣,说你诅咒我活到那个年纪呢。司机说这么年轻思想怎么那么消极,又说人时不时都笑一下,开心时笑不开心时也笑,笑着笑着总会乐观起来。宋雨琦从后视镜看他一眼,又别过头,答自己已经笑得够多了。




司机换了个台,电台主持正在做畅谈直播:“爱不过是意念,囍帖街都拆这么久了歌还不是继续唱,说不定有人连街旧址在哪都不知道呢。”一阵后期的笑声加入。“有时候太过火的话,意念就变成种执念,越想得到就越得不到…”




点播的歌于是应景地放了《囍帖街》。




「忘掉有过的她」




雨琦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低下头,她想起的究竟是哪个她?是刚失去的那个她,还是早就丢失在青春烂漫的那个她?或许其实是她自己也说不定。宋雨琦眨了眨眼,然后抬起头来往后边的消失的车尾灯急促望了一眼。



她抬手挡住了眼睛,像累了,要挨着车门歇歇。



眼泪从阴影里流了下来。





米妮坐在客厅看着深夜电影,手机此时亮起了。采访嘉宾在ins放出了周年纪念的帖文,图片是一家三口的合照。


她缓缓把冰淇淋的汤匙从嘴里抽出,在口腔里黏糊糊地化了一片,吞也吞不下。她突然无比厌恨自己,因为她根本连祝福都做不到。她衷心祝福他们的,她一直渴望着像自己父母那样幸福而美满的家庭。但她却同时无比清楚这三张笑脸拼切的是虚假的幸福,因为导致其变得虚假的正正是她自己。


她在自我摧毁自己的梦想啊。


她既自私且狼狈又可笑。在一个毫不起眼的单位里自怨自艾自怜自艾,谁也不知道也不能知道,就像这段躲躲藏藏的关系。不可能长久,也从没有过爱,不论是哪一方。还是她出于对父母的爱?为了爱把自己变成虚假幸福的一部分?


不知道,她不知道。米妮将自己屈缩到沙发的角落。她好假。黄金取代了她的血液,光鲜却脆弱,碎了也捡不起来。她破碎了,却不知道怎么修补自己。



——————————


那是米妮第一次听到了楼上的噪音。她从沙发转醒,看到尚未全亮的天色。


她看向紧闭的大门,门另一侧的楼梯间,雨琦正在和女友吵架。本来是想到里面才好好跟对方理论,但女友突然连她的家门都不想进了。


吵架的声音不断从另一边传来,摔破什么的声音让米妮抖了抖。她坐起有些僵硬的身子,踩着拖鞋一步步走到门前。


指尖碰到了大门锁。


邻居比她一早要动格,一句“要吵就关门吵别碍着小孩睡觉”以后就彻底地安静下来了。于是米妮也抽回了手。


她走到浴室,不久里面传来哗哗水声。她整理了一下自己,挨着两平方米的阳台打给电话里的人,说他们今天不见面,以后也不再见面了。


对方沉默一会,声音平静地说可以,并送上微妙的祝福,告诉她以后自己工作好好加油。






雨琦乘电梯往上来到天台,她靠着水泥墙抽着电子烟,俯视着这座钢筋森林。她脚下曾经站过多少一跃而下的人?她父亲就曾经站在这里。从8岁到80岁,无一幸免,用化为茄汁的短暂痛苦交换漫长漫无边际的人生。10年后他的女儿看着一模一样的光景,只是店铺都变了,建筑更密集了。这座就是被美誉为遍地黄金的城市,几乎没人记得它曾经只是个破旧的鱼港。好像活着,却已经死气沉沉的城市,钢筋才是它的心脏。盖茨比的那座绿灯,如无意外也一早灭了。为什么会这样?何时变成这样的?为什么她不再爱芭比娃娃了?





米妮乘电梯往下来到了公园,看着游乐场里那些无忧无愁的小生命。她曾几何时都像他们一样,没有顾虑地爬上滑梯,摔下来也有人扶起。


她突然皱起了眉,像理智线松动似的,用双臂抱紧自己,整个身子缩起来,肩膀不受控制地抽动着。头一次,她开始怜悯自己了,这个不值得怜悯的,咎由自取的人。她真的那么需要别人的陪伴吗?或者她真的这么缺爱?或许是的,但真的给她个伴,她还是好孤独,好寂寞。她只是想快乐的时候有人分享,难过的时候有一个可以依靠的怀抱,什么时候脸连幸福都如此遥不可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何时变成这样的?为什么她不再爱芭比娃娃了?




雨琦下了楼,不想回家,她记得自己今天本来是约了女友看戏,那两张票就在自己的钱包里。


她站在垃圾桶旁,攥着票的两侧,却没能撕开;二时十五分她准时来到淘大戏院,不知道自己走进去时,掠过了站在票务处的楼下邻居的背影。


米妮看着墙上裱框的海报,女主角穿着婚纱,她背后就是专卖婚纱的金都大厦。米妮站在海报前的时候,她的脸好像换成了她。但那不过是,虚象而已。这时身后有人撞撞她的肩,不耐烦问她是不是买票;票务员此时更直接,戳戳平板问她看几点的场。她没反应过来,更不记得自己压根没打算要看电影,随手指了指海报上的女主角,但票务员告诉她今天的场次只有晚上,免得浪费时间,票务员告诉她有场电影即将上映,问她要不要。




广告已经放映完毕,米妮拾级而上,借着屏幕的光看票据上的座号。




她和雨琦同一排。





边上坐了人,把腿贴到椅脚也让不出半个身位来,米妮一步步挪过他们让的道,然后把座垫按下来,坐下。


她没坐在雨琦旁边。前女友的座位用来放包,于是米妮坐在她旁边的旁边。屏幕的光亮起,照亮了她们的脸。那其实是干净好看的脸,只是可能光太亮眼了,而周遭又太暗,把她们都照得只剩下影子。太亮眼了,以致两人一直只顾往前往上看,却不曾向彼此看过一眼。


电影两小时零七分钟,经典的爱情喜剧,欢笑大于悲伤的故事。雨琦挤挤嘴角,米妮早已流不出泪来了,欢声笑语里这么不合群的两人。不过暂且休憩一会吧,在动人的结局里。在闭幕上行的制作名单里,她们有时也想,屏幕上的东西真的那么触摸不透吗?会悲伤,也是因为它们曾经在记忆里留下过快乐的时刻吧。她们曾经都快乐过,在已经经过的时间里,在憧憬的未来里。所以当失去的时候才会如此悲伤。它裹夹在无数次的失敗与眼泪当中,在最深最不愿提起的伤痛中。或许它不曾消失过,只是一个埋在了过去,一个寄予在未来,自己却停在大马路上,被车一次又一次輾过血肉模糊的身体。




一个黑屏,曲终人散。她们站起来,这两个小时里,她们没有讲过一句话。




看戏的人多,朋友情侣家庭什么也有。三三两两走在楼道上,很快就被人流冲散。




淅淅沥沥,夏天天气如人心难测,谁也没料到外边下起雨来。雨亲吻着冰室的玻璃,在地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的水洼。




所以雨琦留在原地,米妮也留在原地。




雨琦抬头看着天空,跟着从戏院出来的米妮也停下脚步,跟着她一道抬起头。



两人抬头看着雨,她们之间隔了点距离,在这道空隙之间,看完戏的人离去,准备看戏的进来。




在这转瞬即逝的时候里,多少故事像电影一样放映过又落幕,没有人知道,它们都藏在各自的心中,想裱起来的留不住,想抛掉的却永驻原地。但这一刻,时间确实好像电影般地放慢,在她们等待放晴的时候,在玉米在往上跃动间化为爆米花时候,在穿梭的人影中,各自扭过头。




她们互望了一眼。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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